自在天波旬受到重创,万灵洲的血海投影被连根拔除。
不仅仅是万灵洲,南赡洲的欲色天中了妖族的陷阱,直接被打回了血海,被迫重生。
其它两位阿修罗王情况也不好,都是落入了妖族的圈套,信息不对等,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修罗这一次的进攻,最终都是朝着妖族而去,因为冥河老祖最了解妖族,却不成想妖族早就有了准备,也隐藏了太多底蕴,反过来重创了阿修罗族。
九幽之地,血海之上,冥河老祖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这一次这个跟头他算是栽大了,说句丢人现眼都不为过。
妖族借此又诞生出不少的天骄,从阿修罗通过杀劫不断扩张到妖族借着阿修罗身上的劫气调动气运催生妖族种子,一切变化都在那位妖祖的计划里,乘着大势,顺理成章的占据了主导地位。
当然这也牺牲了一些妖族,但整体来说,长久以后带给妖族的好处不止一点半点。
冥河老祖一想到不知有多少老家伙在看他笑话,他就有出去将那些妖族大能碎尸万段再拘了魂回血海好好熬个几万年的念头。
他还是压下了这个危险念头,阿修罗教杀入宇界,不知碍了多少家伙的眼,他不露面,那些老家伙尚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他出去,找他算账的绝对不会少,至少妖族那位妖师不会不出手。
这个时候,他已经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他们阿修罗教拉的仇恨也够多了。
他在血海,不仅他安全,在外的征战的弟子也安全。
······
在十万大山平息了阿修罗之乱后,涟熠动身往涟行山方向飞去。
一路上惨不忍睹,在外围还好些,血海没有波及到,只是一个乱字能概括。但越往里越不见生机,是残疾的妖修在哀嚎、痛哭,是光秃秃的山、空荡荡的河,不见白骨,唯有血水洗刷后的“干干净净”。
涟熠一路飞过,感觉到心惊胆战,从他飞往涟行山的这条路线,只算血海曾经覆盖的范围,也有六七个势力。
如今只有三个势力还有妖修在修葺洞府、清理战斗痕迹、安抚野兽和重新栽种植被,其它几个势力都已经妖去山空,要么零零散散几个妖修,要么干脆一个妖修都不见。
这还是血海波及的最外围,这场血海之灾是从十万大山核心处开始的。
因为劫气的缘故,涟熠与涟行山的感应也断开了。
在飞回的过程中,涟熠对涟行山的情况越发的担忧。
涟熠一眼望向十万大山核心位置,望气天赋发动,却发现妖族的气运不退反进。
结合嚣仙前辈的出现,以及才收到的各洲阿修罗战况情报,这一次的阿修罗之乱似乎是妖祖给阿修罗一族下的圈套。
利用阿修罗达到了妖祖的目的。
宇界有一句话说的好,祖境之下皆蝼蚁,一念之间,不知有多少生灵死去,天地间杀人的比比皆是,在大势更改间,轮回让道。
天地杀劫其实是轮回杀劫。
杀生的不错,被杀的不对,阿修罗一族在这个时间里不沾业力,这就能说通了。
此次杀劫的主要目标便是宇界万族、千小族、及散户。
杀劫之后,千族凋零,万族覆灭,散户血流殆尽。
唯巫魔妖人鬼等大族才伤及皮毛。
等周围掣肘势力死的死残的残,他们收取空出来的领地后,天地杀劫将各大族又向上推了一步,至此,大族之间再无近忧,野心开始膨胀,直到一个节点,各族领地完全接壤。
天地之大,装不下那么多大族,大族之间的战争就会彻底爆发,而不是像十万大山和人类王朝这样的局部战争。
一洲有多大族分而治之,已不可能。
同时因为天地杀劫断了各大族的根,像巫族、人族这样本来就比较排外、有着先天优势完全能独立存在的大族还能等,妖族不敢等。
宇界千族、万族、散户,看似等级不高,却是妖族的再生兵源,短期看不出来,可时间久了,妖族就会捉襟见肘显出后力不足。
阿修罗也是这个想法,先对妖族出手,将来就算阿修罗族在大族竞争中失败,也能只针对妖族和人族,四大阿修罗王只要有一位成功铲除自己对上的妖族势力,都能将妖族重创。
这样跟妖族耗下去,此消彼长,说不定还能耗死妖族。
好一个绝户计。
可惜妖祖早有预料,反而借此让阿修罗重创,同时将劫力转化为气运,毕竟是曾经一个时代的万族之王,手段是不缺的。
······
来势汹汹的阿修罗族、骤然爆发的业火劫气,凝固在了阿修罗王的败退画面里。
冥河收回了目光,有些遗憾,但很快就重新调整好情绪,一时的失利并不要紧,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也许妖族还有进一步的谋划,那位妖祖一旦设计,这只会是开始,也绝对不会再把目光重点放在失败过一次的阿修罗族身上。
但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他必须决定开始动手重新开辟一些阿修罗教据点,将精力放在中神洲上。
只不过他还得大出血一次。
想到这,他伸手摸了摸载着他的十二品业火红莲。
眼一凝,红莲中有三品数量的莲花瓣一瞬间失去了颜色,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花蕊般的红色光点,从十二品业火红莲表面散开,照亮了整个血海。
这些细花蕊一般的红光落入血海之中,迅速化为一朵朵的红莲,一位位伴生的阿修罗诞生,苏醒。
“冥河老祖!”
他们齐齐跪下。
“去吧!”
冥河大手一挥无数的阿修罗再次冲向宇界地表。
······
涟熠回到涟行山,看到山中那棵屹立不倒的雾榕灵树,他才松了一口气。
涟行山守住了。
重新踏入涟行山的领地,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山的意识相迎接,山陷入了沉睡,整个十万大山大部分地盘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只不过新的种子已经洒下,待到合适的时机,会迎风而长,更加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