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只有深海才有可能出现的海牡蛎吗?也许这叫人品大爆发吧!出现这种宝珠的概率,也是万中无一。
一回到聚集点,出宝贝的消息不胫而走,只是大家都知道是个宝贝,但到底宝贝到什么程度,完全没数。就算没这颗宝珠,今天的鱼获也足以让族人兴奋不已了,不出意外,又双叒打破了以往赶海的记录!
这颗宝珠现在就在许允文的屋里。在外面人多嘈杂,回到屋里许允文迫不及待坐下来,就着鱼油灯仔细观察起来。
阿梅见许允文用右手大拇指、食指轻轻捏起珠子,仰起头观看。灯光下,这珠子透着一股浓浓的粉色的既妖艳又不刺眼的光华,体积真有鸽子蛋那么大,浑圆又带了那么一点椭圆,是那种完美的形状,重量大概在20克左右。
这颗珠子的外观对男人来说感觉没有过多吸引力,但是对女人来说,吸引力那应该是致命的!不见阿梅盯着珠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吗!?
许允文慢慢尝试用灵识把珠子包裹起来,认真感知珠子的品质和特性,
当灵识包裹珠子一刹那,一下子灵识仿佛掉进了另外一个空间,吓了他一跳!赶紧重新凝聚灵识,再次调动灵识包裹起珠子来,
灵识又有进入另外一个空间的感觉,许允文凝神静气,他查探清楚了,这里面有一个空间,大概有一尺见方的这么一个灵物空间,这就有意思了!!!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快说快说!这珠子什么情况啊!?”
“这是颗宝珠!”
“废话!连我都看出来,这珠子绝非凡品!”
“准确地来说的话,这是一颗宝珠里的宝珠!”
“什么叫宝珠里的宝珠!?”
“就是所有海珠里的至宝!懂不懂?它里面别有洞天!”
至宝?别有洞天??阿梅完全不能明白许允文的意思,只傻傻愣愣的看着他先生,
许允文一看阿梅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懂其中含义,就解释道:
“这珠子里面有一尺见方的灵物空间,可以放东西,当储物空间使用,”
阿梅不解道:“一尺见方??就这么鸽子蛋大小的珠子???放东西??能放几本书??,还没个手提箱放的东西多!我估计这珠子也就是太好看了!!”,
至于许允文为什么又会知道这珠子里别有洞天的,阿梅没问,有些事情她心里有数,她早就发现许允文某些异于常人的地方,比如她先生见多识广,她先生身手矫健不凡,感知异常敏锐等等,所以有些事情她知道就放在心里,不放在嘴上去说,
许允文哭笑不得,能放几本书?这还真放不了几本书!!
“放不了书,但是能放别的,比如汇票,房契,土地契,人身契,还有什么别的贵重物品,”,
“哦!我懂了,就像一个保险柜!!!”
“还是一个小巧玲珑、美丽动人的保险柜!!!”
原来如此!阿梅这才对这颗宝珠的价值有所了解。
“允文,那这珠子值多少钱?”阿梅很想揭开这个最终谜底,
许允文盘算了一下:“值多少钱??,要是府里那些个门阀世家、达官贵人家里,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基本都有这么一个随身携带的储物珠子,要是像我们这里,估计买一个像淮水这样的聚集点还绰绰有余吧!!!估计一个还不止……”
一听这话,阿梅和许允文都惆怅起来,不为别的,就为这吓死宝宝的惊人价值!!!
第二天一大早,天麻麻亮,林家邱家许家左家都各自安排了两个眼头见识灵活的族中青年跟着许把头进了城,把收拾好的鱼获都带上,许把头用完好的新鲜牡蛎壳把宝珠装起来,再包上一张厚厚的油皮纸,揣在最里面的兜里。一行人骑着鹿,赶着鹿车浩浩荡荡出发了。
许允文跟族人们都商量好了,先把鱼获拿到市上,换口粮和物资,再到瓢城拍卖行打听一下宝珠的价格。
末世,一个成年劳动力一年劳作创造的价值在30个金元左右,一个金元抵20个银元,一个银元抵30个铜币。末世,因为全球核污染,所以金属物资稀缺。
说是城,却还是一个中型的聚集地,到处都是土墙土瓦,只有城中两条交叉的街道,还有点末世前乡镇街道的样子,没有高楼大厦,但有车水马龙,来往行人匆匆,叫卖声,不绝于耳。最高的楼房不过4、5层那么高,大部分还都是木质结构的,有的也有金属框架。
一行人忙了一上午把物资、口粮置换好了,就把牲口寄存在客栈里,顾不上吃饭,许把头就领着大伙儿直奔拍卖行。
城中十字路口,坐北朝南,有间门头气派十足的铺子,大老远就看见门廊两边两根一米见方的金丝楠木大圆柱子,被桐油刷得金碧辉煌!门口两旁还坐落着两只大石狮子,怒目圆睁,甚是威风凛人!
许允文一行人来到大厅,经理眼看快要下班的点,见来了一群乡下土包子,顿时没了好脸色。倒是这帮乡下人领头的,衣着体面、气宇轩昂,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我是瓢城拍卖行经理,鄙人姓黄,这位把头兄弟,今个到咱这拍卖行所为何事?”,
许允文看着经理,人其貌不扬,矮矮胖胖的,眼力见倒实属了得,一眼就看出他把头身份,虽语气不佳,倒也不妨碍,
“乡下人这个点到贵行,真是对不住黄经理了,只是身上确实是有要事想要劳烦贵行,所以不得已才急忙赶来,”,
“要事?你们有什么要事?”黄经理明显语气不屑,
“咱哥几个昨日赶海,收获一个海珠,还请黄经理给掌掌眼,”,
“哦?海珠,拿来我看看,”,
只见许允文从海里掏出个黄油纸包,左一层右一层打开,才露出一个海牡蛎的壳,许把头用一把匕首往壳缝里一撬,顿时一丝宝光泄了出来,
黄经理一看,眼睛立马睁得老大,大手一挥,“各有好汉请坐,把头兄弟,请上座!”,又吩咐下人茶水准备,
“这个,把头您贵姓??”
“黄经理客气了,鄙人免贵姓许,”
“哦!许大把头,可否将此珠交于我手,让我好生观摩几眼?”
“哦!当然,有劳黄经理,”
黄经理嘴里一面说着不妨不妨,一面拿起这颗珠子仔细打量起来,只是他仅仅是一个一段武者,根本看不出这颗珠子的非凡之处,只是入眼便知,此物绝非凡品!!
“许大把头,恕在下眼拙,明知这是颗宝珠,却属实分辨不出此珠有何特性,劳烦许大把头稍等片刻,我这就请咱东家出面,替许大把头掌掌眼,”,说完把牡蛎壳还到许允文手里,
立马起身,使唤着下人,“张三,快去东来春,给大厅几位哥们准备点好吃食,记住:要有酒有肉!”,
“好咧!”
“小胡,快!去后面东厢房请东家出来,说有大事!”
“好的,黄经理!”
转过身来,满脸堆笑,对许允文说到:“许大把头,年纪轻轻却生得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看来我们这东海边陲之地也有宝地出贵人啊!哈哈哈哈哈!!!”,
“过奖过奖!!什么贵人不贵人的,许某就是一乡野匹夫罢了!”
几句客套话没说完,只见一个锦衣老爷拄着拐杖,急匆匆从后院进到前堂,
“黄老三呐!这么急让我过来有甚事啊?”
“哦!东家,您先坐,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许把头,就是咱瓢城人,许把头今天带了个宝贝过来,想请东家给掌掌眼,”
到底是做东家的,心思就是比下人更敏锐一些,刚坐下就说起话来:
“许把头?你莫非是淮水聚集点的许把头??”
“劳您老惦记,鄙人正是淮水许允文,”
“哎哟,许大把头今到我这里来,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说完李掌柜双手抱拳,坐着向许允文行起礼来,许允文赶紧站起身还礼,
“黄三呐,赶紧吩咐后厨,准备点酒菜,待会请许大把头到里面小斟几杯,”,
“不用不用,不用劳烦炊事了,我今儿来就是昨天赶海收获了一个海珠,请李掌柜给掌掌眼!”,许允文把海牡蛎递到李掌柜手里,
李掌柜接过海牡蛎壳,也不用匕首硬物,只见他枯黄手指往牡蛎壳缝一弹,海牡蛎壳便自动张开,露出一颗硕大宝珠来,一见这宝珠,李掌柜腾地坐直了身,摘下眼镜,眼睛瞪得老大,左左右右看起来,又用两根树枝一样的指头捏起珠子,抬起头上看下看,大小,色泽,珠形,密度,一一看过,
过了良久,只见李掌柜放下珠子,抬起眼镜,轻咳一声,说到:“许大把头,这颗珠子,我已经看过,确实是不凡,从色泽、大小和珠形上看,都是上品,不知许把头想以此珠,换作何用?”,
“不怕您笑话,我和族人商量过了,只为族里上上下下谋点更好的物资条件,”,
“哦?哈哈哈哈!!!许大把头真乃爽快人!末世生存嘛!物资口粮,无可厚非,不外乎这些,就是不知许把头心里想换作何等物资货品啊??”,
许允文心中暗自腹诽,看来今个碰到一只老狐狸!!
“在下实乃乡下粗人,不知此物究竟该作价几何,还请李掌柜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此珠实乃闺阁宝物,首饰绝品,就是到郡里,也入得了夫人小姐的贵眼,”
听到这,许允文明白了,这是欺负他乡下人短见识了,准备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李掌柜依然自顾自地演起戏来:“既然许大把头信得过老朽,肯把宝物送到老朽这里,我也不能叫许大把头吃亏不是,”,老狐狸慢悠悠说着话,心里却飞速盘算着用多少钱来打发这些个乡下货,
“这样吧!我也不得不拿出诚意来,我行愿出价500金元,外加鹿车三辆,黍米100石,精铁100斤,购得许大把头这颗海珠!许大把头以为如何?不知许大把头以为老朽诚意如何??”,
黄经理一听李掌柜出价这么高,七七八八算起来总价都有将近一千个金元了,站在旁边也是浑身一个激灵,
要是一般人还真会被李掌柜这咄咄逼人的架势给吓住了,可这点架势又怎能镇得了他许家长房老大??
听到李掌柜的报价,许允文心中暗笑,脸上却一副被震惊到的表情,“这珠子这么值钱??”,
假装沉默几许,凝思片刻,许允文随即站起身来,给李掌柜作了一揖,
“李掌柜,不瞒您说,假如这珠子值个百八十金,我今天也就做主把珠子留给李掌柜,只是听李掌柜报价如此甚高,下在便不能擅自做主了,这样,我这就差一个人把这事上报给林专员,如果林专员觉得此珠交给贵行可行,那么在下今个一定从善如流。”,说完也不等李掌柜反应过来,拿起珠子,起身走到前厅,喊来林春洋林春楼两兄弟,在他们耳边快速交代几句,
林春洋和他兄弟撒腿就跑出了瓢城拍卖行,
李掌柜这才反应过来,冲着大门大喊:“出不得,出不得,黄三,他们出不得!!!”,
还没得黄经理叫来人,春洋春楼已经跑了不见踪影,只留下李掌柜呆在大门门槛那里!
李掌柜一把抓过黄三,对他轻声说了一句:“快去见李副城主!”,黄三随即出了拍卖行。
“许把头,这是为何!?你这是何意呀!难不成你认为我李占魁还会出尔反尔,或者凑不齐这物资给你不成???”,
“李掌柜说笑了,瓢城里谁不知道李掌柜您家大业大,这点钱财对您来说那不还是九牛一毛!!”,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李某人说出去的话,那是一个吐沫一个钉,劳烦许把头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李某人我做买卖有没有哪一回言而无信的,”,
两个人就这么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你来我往、一本正经地说着一文不值的场面话,其实都在等着正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