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我就老实来说吧，你们这个什么S-01-21已经没了……”苏清北不得不打断这老人说的话。

　　一是他说的大多信息都是兰姐之前告诉过的，实在不想再重新了解一遍。

　　二是……对方好像真准备不行了，要不是寒霜妍扶着他，现在十之八九都躺下来碰瓷了，反正在他的光辉事迹里可没少出现过这不要脸的手段。

　　甚至苏清北都有怀疑过，组织里那些工作规范制度编写时，肯定没少了他的身影。

　　没错，即使对方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那也不能否定他为文明做出的贡献，即使是对方是劣迹斑斑的人渣，那也不能去厌恶他。

　　这段话一开始苏清北还不是很懂，不过在接触灵世文明有关的一切后，苏清北开始有点明白了。

　　对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文明的延续，不管对方残忍的发动“除渣计划”造成人类大部分高层死亡，还是不顾母星环境执意对南北两极实施物理净化，导致近十分之一人口死亡。

　　这些事情恶劣到了近乎让他成为全民公敌人人憎恶的程度，但不能否认他还是帮助文明延续到了现在。

　　不过现在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对方在得知S-01-21已经不复存在的时候，拄着拐的袁老没了动静了。

　　整个人看上去似乎都更加苍老了几分，就连因时不时抖动的白胡子都不动了，甚至他眼神都变的更浑浊无光，就像病危的下一秒就没的既视感。

　　苏清北不由赶紧补充说道：“不过您老放心，我已经有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了。”

　　再不好好说话，这群大汉很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就冲过来把自己活剐了，虽然自己倒是不怕，只是灵那用一点就少一点的纳米机器可顶不住啊。

　　恩，没错只是担心灵，所以不是自己怕怂，绝对不是。

　　袁老就像是重新启动了一般，瞬间就恢复正常了，哪来什么病危感啊？要什么苏清北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不然真认为对方是装出来的。

　　袁老观察了一下苏清北的表情，在确定不像是在说谎犹豫了片刻，“寒霜妍和其他人先出去等着。”

　　其中寒霜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袁老瞪了一眼就讪讪妥协了。

　　“好了孩子，现在只剩我们俩了，你有什么就直说吧。”此时袁老站的笔直，神态完全和刚才的年迈老人一点都不沾边。

　　苏清北都怀疑是不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换人了，看了一眼灵那副好奇的模样，还是打消让她验证对方异常的想法。

　　灵的声音突然就从苏清北的脑海里响起，“他很不对劲，对方的生命层级对于其他人来说很高，可他的生命层级不全是属于他自己。”

　　苏清北瞟了一眼灵，直接尝试在脑内沟通，“喂，喂，听的到吗？”

　　灵那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苏清北，“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别搁这喂喂的，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脑子不好使。”

　　苏清北没去搭理灵那些损人的信息，只是先记在小本本上，回头再狠狠的剥削她，让她见识什么叫资本主义。

　　“我一直很好奇什么是叫生命层级，和那生命层次有什么不同吗？”

　　灵倒是直截了当给苏清北解释起来，“……理论上没什么不同的，都只是衡量生命的标准罢了，一个有一到十级，另一个只有四个层次。

　　相同层次的生命体之前不会受到影响，如果层次差距一个层次，那底层次就会被高层影响。怎么那个自称神明的家伙没和说吗？”

　　最后一句把苏清北搞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难道要告诉灵说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相信那神明吗？

　　说实话要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搞不好现在还在感叹幻境真实呢。

　　“……没有，只是随便交代了一下工作方面的，对了我和对方的生命层级比起来谁高点？”

　　灵也没怀疑苏清北说的是不是真的，直接给出对照标准，“拿之前那个女性作为参照标准为1，那老头就是2.86，你无法给出答案。”

　　“女性？应该是寒霜妍吧，那我为什么没答案？”

　　“我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至于你的生命层级嘛，一直在不停上涨都没停过。

　　最开始遇见你时，你最多就只有0.87，现在都有2.98了……这一小会功夫就来到2.99了，你让我怎么给你准确的答复啊？”

　　苏清北还想问一下灵自己是多少来着的，至于为什么自己生命层级会涨的问题，苏清北觉得肯定是当时在上帝那喝的东西导致的。

　　这些暂时还是放一放，袁老好像还在等着，虽然这种交流方式十分快速高效，可能就只是过了几秒时间甚至更少，那也不是让别人等待的理由啊。

　　至于灵的存在还是要暂时还有隐藏的，不管是作为退路还是反制的手段都很有必要。

　　苏清北想了想措辞，也不可能直接去问您老是不是隐藏实力之类的，于是委婉的问道：“您这是……回光返照？”

　　袁老也是没想到苏清北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在一开始的愣了一下，袁老并没有动怒，只是豪爽的呵呵笑道：“那些只不过是演给有心人看的，有一部分开始坐不住了。”

　　苏清北顿时就恍然大悟了，您老搁这钓鱼呢，看来现在文明现在的情况真是不怎么好，只能说是内忧外患。

　　“在我说出办法前，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有什么S-01-21的存在的？”

　　苏清北对于上层的勾心斗角倒是不怎么感兴趣，让他更加在意的是，在兰姐交给自己饰品时，按理来说不应该会被其他人发现才对。

　　如果是使用了解惑蜡烛的话，那代价根本不是一个文明的承受的住的，加上和真正的上帝有关联的东西，怎么想都是无法给出答案的吧。

　　袁老沉默了一下，“孩子，你怎么知道申屠兰馨做的一切为什么能顺利成功吗？你真以为她就靠着一名‘灾难’，和一群小屁孩就能突入超自然第二研究所内吗？”

　　苏清北一脸茫然不解，“难道不是吗？”

　　袁老还以为他说的够清楚了，没想到苏清北的情商真是……

　　“……当然不是了，这一切要不是我在暗中安排，申屠兰馨在创建什么救世会时候就早早被控制住了，哪来什么后续的一切呢。”

　　苏清北懂了。

　　“怎么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袁老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不全是，一开始是出于所谓的内疚吧，才会去纵容她的胡来，后来通过我安插的眼线发现，她给那组织取得名字是认真的。

　　可到了最后，你的出现让我出乎意料，你当时不应该会出现在现场的，但你不止出现了，还奇迹般阻止救世会的撤退，申屠兰馨甚至还把S-01-21交给你了。

　　在你得到S-01-21后就直接失踪了，要不是解惑蜡烛给出你会在三天后从家里突然出现，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寻找你呢。”

　　好了，一部分的疑惑解除了，但是有新的疑问出现了。

　　三天？我记得在前往灵世文明那时，好像可用了六天时间啊……

　　袁老看一眼已经熄灭的解惑蜡烛，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苏清北。

　　“不过我也有一个疑问也想问问你，那蜡烛怎么熄灭了？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了它所需代价。”

　　苏清北也很诚实的回答道：“哦，我拿手里的东西拍的。”

　　苏清北还举起手上的合同晃了晃。

　　袁老扫了一眼，也没看到什么所谓的东西。

　　这就让袁老摸不到头脑了，可能是苏清北的秘密什么的吧。

　　“咳咳。”眼看苏清北又陷入沉思中了，不由干咳两声提醒道：“孩子之前说的办法是什么啊？说真的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我们了。”

　　苏清北被惊醒，他也意识到了对方焦急的紧迫感。

　　还是先解决文明的问题吧，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奇怪的时间差，还是放在以后再说吧。

　　深呼一口气，先给老人家上道保险吧，“那个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点不可思议，希望你能的淡定，千万不要害怕。”

　　苏清北对之前的一系列经历都感觉离奇，真怕袁老听完后能不能顶住就嘎了，天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心脏反面的疾病，这里理论就只有我和袁老俩，想把锅甩给灵都做不到。

　　袁老捋着胡子呵呵笑道：“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放心说，我是不会害怕的。”

　　“那我就说了，在得到S-01-21后……”

　　苏清北把灵那段略去了，把上帝那段大概讲了一下，果不其然把袁老听的一愣一愣的。

　　“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经历，可你说的这些东西也没有提起解决方案啊，那你打算这个去解决神之物质呢？还有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

　　“证据？我手上的不就是证据吗？”苏清北又把灵的合同晃了晃，“这个东西可是无法被损毁的，也是出自上帝之手的东西，这个绝对可以证明。”

　　袁老一脸狐疑看着苏清北，“你真确定你手上是有东西的？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啊。”

　　被袁老盯着苏清北也懵了，心里不停对灵发送连麦信号。

　　“什么情况？为什么对方看不到你的合同？”

　　“我怎么知道，之前我好像有说过这东西还在研究解析嘛，至于这几张纸似乎可以在研究记录上添加无法被别人看见的特性，不过这特性的范围是多少还要继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