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衣巷,晚风微凉。时光淹没了理想。
“原来...我也会对自己所追求的艺术感到不屑,优雅浪漫的外表下藏着的是蚀骨的疯狂。”
法兰西孤独地行走至巷子深处,这是一条死路,但他上次来时,这里并不是这样的,主人家不留客,他又怎好过多停留。
形单影只好似成了他的代名词,曾经所拥有的一切美好都与他再无半点关系。雨,适时地落下,扬扬撒撒地经过小城的每一个角落,虽不曾见过烟雨江南,但月色朦胧之美想必也是一般无二的。
法兰西没有带伞,他并不着急,也没有找地方躲雨的想法,似乎天公为其洗衣是个不错的选择。
“无边丝雨细如愁,朝来寒往几回眸,你在哪一方停留?”法兰西轻声呢喃着,忧郁的眉眼令人感到不解,或许在别人眼中,他就是浪漫的代名词、开心的小画家,他不应该有其他的情绪。
“进来坐会儿吧!万一儿雨大了,淋坏身子了可不好。”
“不必了,谢谢。”
法兰西礼貌地摇了摇头,谢绝了店家的好意,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江边吗?总要找有水的地方,只有江河湖泊才会让他感到心安。
他不明白白已是怎么了,河清海宴怎生愁?看着雨落湖泊起涟漪,法兰西的心情似乎得到了缓解,这片净土赋予了他最后的片刻安宁。他闭上了双眼,贪婪地享受着时光。
不知何时,雨貌似停了,耳边的淋漓声却依旧清晰,他睁开了眼抬头望去,是英咭唎。
“还好吗?”
说着,将手中的纸巾递去。他并没有蹲下或是将法兰西拉起,而是伫立着,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淡然开口。
“他们不了解你,也不了解我。我并不是一个只会喝红茶的绅士,我是资本家,也是野心家,我们是一样的,疯狂才是我们的基调。”
法兰西握住了他的手,从对方的眼中,他看到了不亚于日不落的野心。
可...那又怎样呢?一切…为时已晚。
“听瓷说,‘相爱的两个人会越来越像’,你是想让我回到拿破仑时代,还是看你成为下一个清?或许,清说的没错,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在你施展抱负之前,先看看你那破产的政府吧。”
英咭唎挑了挑眉,清吗?那位早逝的故人吗?
与帝王期,风雨同渡。若有来世,定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