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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们村的乡镇农民企业家

村中的那些故事 妙语居士 10698 2024-11-14 00:28

  东北林区的小镇自改革开放以来有了许多新气象,有了许多新的变化。自一九八零年后,我们的小镇上有了几家的兴办企业,都是我们浩良河小镇的农民办起来的。像镇上的个人家开的旅店。乡里办的砂石厂,砖厂,白灰厂,养鸡厂,这些企业的兴起,不仅仅发展了乡村的经济,而且给当地的农民带来了不少的经济收入的。

  而我的三叔就是这乡办企业的创始人之一,三叔是我们镇上第一个办厂子办企业的人,如果是头些年来我们的镇上,一打听付三,付老三的,那在村里,镇上,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了。

  我的三叔叫付元刚,这个名字是我爷给起的,我的爷爷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可孩子的名字都是他给起的,就连我和弟妹的名字也是他老人家当初给起的,父亲哥三个,身下就一个妹妹,我的姑姑是爷爷奶奶最疼爱的孩子,三叔和姑姑都比我的父亲小,小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去北阳村那里玩,姑姑比我大三岁,她是六二年出生的,因为比我年龄差不多,总是愿意跟我闹,有时候,我们两个就闹翻了脸。还得求我的母亲来劝解的。

  三叔和姑姑都爱来我家里玩,我听说,姑姑小时候还吃过我母亲的奶水呢。三叔和姑姑对我父亲和母亲是非常敬重的。每年,他们过年时都会来看望父亲和母亲的,就便是我的姑姑结婚后,她也是愿意来我家与我母亲话家常的,他们相处得很和睦的。

  三叔属鸡的,今年六十多岁了。身体也总是爱闹毛病,不过他已经退休了。儿女都成家了。那些他办的厂子和企业都转让了给别人,后来自己又再林场办的矿泉水厂也都由别人经营了。他现在就守着自己家的旅店生意了。在安度晚年了。

  三叔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是一个能吃苦耐劳,懂得经营的人。而且,他还是一个爱家,爱孩子,感情丰富的人。

  每一个成功者的被后都会有不被人知的心酸的往事的。可世间的人们却知看到他辉煌的一面,却不知道在那可以让人炫耀的成绩后面,会留下多少成功人的心酸和眼泪了。而我的三叔就是其中的一个了。

  三叔初中还没有念完,我的奶奶那年就去世了。等我们一家人和二叔二婶来到的时候,我的奶奶都已经被抬到地上了。当时我的母亲和二婶她们是痛哭不已的,我奶奶出殡那天,家里人都苦得死去活来的,当一道白灵系在我腰上的时候,我也哭了。因为,我知道,奶奶生前是很疼我的,虽然,每次来她家时,她总是身体不好,总是喝着药。可她还是很疼爱我的。奶奶死了,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她那年离开我们的年龄还很年轻啊。三叔那年才十七岁,姑姑才十二岁。

  我奶奶的去世,给爷爷这个家里带来了不幸运,我的爷爷当时在化肥厂的杀猪厂里干活,能挣点零钱养活家业。可奶奶死后,家里没有能看家望院的了。姑姑年龄小,还得念书我们爷爷就不让三叔念书了,当时,他已经念到初二了,在班里是班长,我家里邻居王贵芳就是他的同学。这也是后来听小贵芳说的。

  三叔是很愿意念书的人,到后来他还自学了一些企业管理,和经济,会计学方面的学科。他家里关于经营管理方面的书特别多,他是个很爱学习的人,可当时的环境不得不让他退学了。

  三叔不念书了,有时在家里学作饭,看着家,心里还是在思念着奶奶,思念着他的母亲。可他年纪轻轻的,也不能在家里这么呆着啊。

  我的爷爷这个时候也发愁了,就想着给我三叔找个媳妇,有了媳妇,也就有了家了,三叔也可以去生产队里干活了。

  可现上轿也得扎耳朵眼啊,哪里有和适的女孩啊。可我的三叔心里还不想找对象啊。在他的同学圈里,班上的那个文艺委员有个爱唱歌的女孩倒是很倾心与他。可人家都在念书啊。这个时候又怎么能去求女孩子当自己的老婆呢,三叔也是爱面子的人,家里又眼下这个情况。很难啊!

  三队有个姓伊的人家,家里人都是很热情的。老伊头有个双鸭山那边的亲戚,有个女孩叫刘淑玲,二十三岁了。个头很大,长相一般,念过国高毕业,有一定文化的,写字又好。与我的爷爷谈起了这个女孩子。

  我的爷爷当时就同意了,他心里寻思

  着,这个女孩子虽然比自己的儿子大,可一定是会看家,懂事的了,当爷爷回到家里,与三叔说了这件事情。三叔就是不同意,他不想找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女人,这让他实在是接受不了的啊。

  爷爷给三叔施压力,叫三叔的心里很难受,爷爷后来又骂他,让他的心理承受着煎熬。

  爷爷每天的不给他好脸看,骂他,说他,如果,他不同意这个婚事,爷爷就要把三叔赶出家门。当时的三叔忧虑着,心里有不乐意又该如何啊,老爹爹非让他娶那个比自己大五岁多的女孩子过门,如果,他的同学知道了些件事情,叫他情何以堪啊。面对自己的婚姻,他却没有办法去选择,他心里想哭,他很想母亲,如果,母亲在该有多好啊。这个时候,他的大哥和嫂子,还有二哥和嫂子都不在他的身边,他该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当时,三叔是在承受着怎么样的压力下,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精神的煎熬下,最终答应了爷爷给找的对象,把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女人娶进了家门。

  三叔结婚那年,我们也都刚搬来浩良河村住,新房子还没有盖好,也得暂时的围居住在爷爷家里。爷爷心里是很不乐意我们都住在他们家的,可当时是实在没有地方住啊。母亲也是很为难的。可三叔和姑姑是很希望我们住在那里的,因为,我的父母也是他们心中的主心骨,他们心中的希望啊。后来,我们家在二队的房子盖好后,还没有等窗户上玻璃,就搬去二队住了。

  当初,爷爷为三叔做的选择,也许是对的吧,老人们对儿女们婚姻的做的决定和安排,不论对与错,可毕竟是老人啊,做儿女的只有考虑到父亲的那颗心是为自己的儿女操的,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虽然,三叔对三婶一生没有太多的爱,但是,在三叔的眼里对三嫂却有感激之情,因为,三婶是一生陪他走过来的人,是一生中的贵人,三婶是三叔的心中帮助过他最多的一个人。

  我的三婶嫁给我三叔后,生过三个儿子,大儿子生下来不久就死了。生第二个儿子时小名就叫扎根,大名叫宝光,小儿子叫宝辉,后来又收养了个女儿叫付丹丹,后来有人造谣说,付丹是我三叔的私生女,那是我叔在镇上出了名以后,都是些那些人瞎说的。那个女孩的父亲死了,她的母亲改嫁了,丹丹是我三叔在香兰镇收养的女孩。那个镇上的人都知道的。

  三叔结婚后就去生产队里干活了。他家属于三队,都是归一个大队管的,大队书记是郭相华,他看我三叔年轻有为,就着重陪养我三叔,我三叔成了第三生产队的好社员,他是队里的骨干分子了。他们队里的会计年龄大了,村上就选我三叔当会计。我三叔答应了。可一切都得从新学起。

  我三婶懂得,她会打算盘,就在三叔回家里后教他,还帮他学写记账本。当时,村上都是有会计账本的,出入进账都是每天要添写的。在三婶的教下,加上三叔的好学,三叔的村会计当得很出色,而且,他还把以前队里的老账给复查了一下,都让大队过目了一遍,三叔的能干受到大队书记的表扬了,而在他成功的被后,我的三婶默默的在帮着他。

  三婶是很会理财的,我后来还与她学过打算盘呢,我还帮她经营过一段时间的旅店生意的。

  三叔在他们的队里干得很好,村民们又选他当了三队的队长了。三队的地都是后山大岭挨着河沿的砂土地,每年在庄稼收成上都不太好。为了让队里人过得好一些,三叔就在村里建起了磨米厂来增加村里的经济来源。大队书记也支持他的做法,买了磨米的机器,安装后就开工了,当时,镇上的十里八村的农户都来三队里磨米厂磨米,和粉食料加工,三队村民的生活有了些好转了。

  我三叔是个视野开阔,脑袋很灵活的人,他常常去后山的地里查看,他们的地都在后山,那里有汤望河的分流,他看见土地是砂石的,河里也是砂石多,就想到了挖砂石的主意。

  他把想法告诉了公社的党高官,可书记不敢做主,就去上面汇报这个题议。可镇上没有批下来。三叔有了这个想法,他还是去上面审请,只有上面的许可,有了许可证后才能施工的,而且还得每年交各种费用的,工商管理,地税,土地承包费,很多费用都得交付的。

  三叔一心想办个砂石厂,也是为了村上的农民都有活干,能让生活过得好一些吧,什么事情都是最开始的时候是最难的,没有人支持他,我的爷爷也不让他瞎干,我三婶也不敢说他,三叔需要的是支持他的人。

  大队书记也许也是他们贵人吧,也多次帮他去上面审请开办砂石厂的事情,后来,上面真的批下来了。那年的冬天就动工了,雇了很多农民挖砂石,用篩子篩,有河卵石,有砂子,有豆石,都按土方堆好了。

  当时镇上新建了化肥厂,厂院里也在不停的施工,三叔就去厂里推销砂石卖,化肥厂验了砂石的质量,他们同意用砂石的。三叔高兴了,他的那些砂子有人要了,村里能挣到钱了。太好了。

  那年过年,三队的秧歌队是我三叔带队扭的,他是秧歌队里的带头人,当时三队的秧歌队与我们二队的秧歌队都是演的最好的,他们的秧歌队里有几个很活波的男人,一个叫刘志虎的,张为龙的,孙彪的三个人那可是三队里的三只老虎的人物,可他们演的秧歌可是活龙活现的,他们也都很听我三叔这个年轻的队长的。因为,他们很佩服我三叔的,因为,三叔不仅仅是他们的队长,他们秧歌队的领头人,更是能让他们发家治富的带头人啊。

  那个年过得是最快乐的一年了,那是一九八一年,我三婶又生了个男孩,也就是他的二儿子,而我的爷爷家里也娶了个后老伴,大队书记郭相华的姐姐嫁给了我的爷爷,

  郭书记的姐姐早些年他姐夫去河里打鱼,被水淹死了,都是她姐姐领孩子过的,她家里都是女儿,都结婚了,她二女儿庞贵容就是我大爷家的二儿媳妇。我的大爷爷是与我爷是哥两的,我爷是老二,大爷爷很早就得病去世了,留下了大娘和儿子女儿过日子,她二儿子娶的媳妇就是我爷后找的老伴的女儿。也就是说,郭书记的大姐后嫁给了我爷,郭书记的外甥女嫁给了我大爷家的儿子,她们都成了付门家里的人。

  别说,我爷娶的这个老太太可借了不少的光,尽心尽力的对我爷好,在我三叔家里可勤快了,家务活干着,一直陪我爷到老,她如今在我三叔家里,有我三叔养活她。八十多岁的人了,还很健康那。

  三叔家里三喜临门,大伙儿都为他们庆贺着,年过去后,该干活的就开始忙碌了。

  三叔又招来很多人,来砂石厂干活,我大爷家里的两个儿子也去他那里干活了,砂石厂后来都开到了南河沿。

  农民的地都分到每家每户的时候,有很多闲的农民就想多找点活干了。来三叔这里找活干的人多了。三叔还买了几台车,让司机帮他的厂子送货。有自己家里买了车的也可以去他那个干运输的活。他的生意买卖做大了,自己家里的草房拆了。盖起了两层楼房,他家在镇中心住,那是个好地方的,三叔在家里开起了旅店,那是我们镇上唯一的旅店,也是当时的镇政府指定的值勤单位。

  当时的化肥厂,和后来的水泥厂还都没有建宾馆,所以,三叔家里的生意特别的火,他们家那些年开旅店挣了不少的钱。

  三叔就用旅店挣的钱又开了家砖厂,也是在后山里租的地片,

  三叔就是一个有胆识敢于冒风险的人,资金不够,他就去贷款,家里旅店挣的钱也都搭到砖厂的生意上了。建厂房,买设备,雇工人和师傅。批下了营业执照后,砖厂就开工了。三叔每天都骑摩托车去厂里,看厂子里工人工作的情况。他的砂石厂里雇了一个跑材料的推销员,姓徐的,是他的副手,也是厂里的二当家的,帮了我三叔不少的忙,后来的砂石厂,我三叔就转让给他了。

  当时的砂石厂,砖厂都很赚钱。有了这两个厂子,我们镇上盖房子和楼房,装修了就方便多了,买砂石,买砖就可以在我们镇上就能买到了,以前想买点砖还得跑很远的路,去香兰那地方买的,自从有了这两个厂子后,镇里有不少的砖瓦房了。

  三叔的砖厂不仅仅烧砖,后来还烧红瓦。砖厂建得很大,

  我去过砖厂,也在砂石厂里干活活,高中毕业后,我在三叔的砂石厂里给他当了一段时间的检尺员,也就是冬天那些车拉的砂石备放的存料,砂子和豆石都是在车上按立方检尺的。

  不过,我没有干多长时间,也就一个冬天吧,开春的时候,就去他家的旅店帮忙了。

  我三叔的旅店生意很火,住宿舍的人很多,价格又便宜。那时候家里还没有自来水,我的爷爷就每天去拉水给旅店用,而且,每天都得烧上一大罐的开水,有三十多个暖瓶得装满开水的。爷爷是很挨累的了,三叔家里有了旅店的生意爷爷就不在那个化肥厂的杀猪圈干了,杀猪圈里的活是很清闲的。可家里自从有了买卖后,就很忙碌了。

  春天的时候,爷爷还得去种家里分的地,秋天,忙不过来就去叫我的父亲,弟弟还有二叔他们帮忙。冬天里厕所满了,爷爷还得刨厕所,家里当时还养了猪和鸡。可把爷爷累坏了。

  三叔家里的旅店还包吃的,每天都得给客人做饭吃,我的后奶奶忙碌着,洗菜做饭。他们家后院有个餐厅,客人们住宿了,吃饭可以在家里吃,

  很方便的。

  我作为他家里的服务员,又得招呼客人,又得打扫房间,客人的吃住,退房时还得看房间里的物品有损坏的,丢失的没有。当时的旅店因为是值勤单位的点。很多公安警察都会来休息的。而那些市里,区里的领导来了,交通局,检察院的,农机科的,大小官员来了都只能住我叔家里的旅店的。因为,他们家的旅店是独一无二的旅店啊。

  我叔家里的旅店叫兴宾旅店,现在还用这个名字的。我三叔说,这个名字不会改的,要永远用着,在我们镇上的街道地图上都有这个旅店的图标的。旅店那时也装上了电话。我三叔也买了一部能传呼的大哥大手机。

  他每天里忙得很,早出晚归的,不着家,在家的时候,有时也是请那些厂里的管事的人员吃饭,有时也得请镇上的一些领导吃饭。

  有不少人家用砂石盖房子的,有时电话都会打到了旅店,三婶有时都为他的事操着心。

  有时三叔手里没有钱了,就回来管三婶要,三婶就得给他,从不让他为难的。

  三叔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他在四队的地边上又建了白灰窑,生产白灰的厂子。那里的白灰涂墙还很白。我父亲就是在那里买的白灰,在砂石厂买的砂石和砖瓦在自己家的院前盖的大砖房的。我大弟弟学了开大车,一开始的时候就在白灰成拉货搞运输的。

  一个人,生意做大了。买卖做好了,赚到些钱了,羡慕他,忌妒他的人就多起来了,三叔成了村上,镇上出了名的人物,有人仿着他也有人干起了各体户,

  一队的李德武干起了木器厂,大吉星的赵红武干起来了木材家具厂,西边的邓老三也筹备着干西砖厂。

  乡镇企业家多了起来,可他们虽也没有我三叔当时那是红得大红大紫啊。他们那几家的小厂子都没有兴隆多久,后来,林区不让采伐了。木材厂也就倒闭了,李德武也就把木器厂改养鸡养猪厂了。可那些年开木器厂时也挣了些钱,可到开鸡猪厂时就不挣钱了,如今,修了那些厂院的也都放在那里空着了。听说李德武养了几个小老婆,也都与他分道扬镳了。李德武当年与那些小老婆鬼混的日子也气得他的大老婆和孩子的,可他们没有办法啊!

  当时村里人都说,李德武要跟他的大老婆离婚的,在一队后面给他的小老婆姓黄的女人盖了三间大砖房,我们有时去山上采蘑菇时,就能看见那大房子的,就在路边很显眼的,而李德武办了厂子有钱了后,就有很多女人投入他的怀抱了。他花心了。传闻,他附近的村子里有很多女人都跟过他的,因为,那时候,他手里有钱给她们花啊。李德武的大媳妇没有给他离婚的手续,可也不再管他的事情,

  李德武来过我叔的旅店,来见他的客户时,我见过他,他是个矮矮的胖子,长着一对小眼睛,说话总是色眯眯的样子,由其是他喝了酒后,更是色得很,我三婶当时爱骂他是“破鞋头子”,让我们远离着他些。

  后来,听说他的木器厂破产了。那几个靠他养活的女人都离开了他。李德武又回到他大老婆那里住了。

  唉,人啊,风流了一时,折腾了一圈,经历了,知道了,又回到了起点。这就是人生吧!

  而吉星村的那个赵红武,办成没有多久,当了厂长了,就把握不住自己了。后来听说,他领个女人跑了。再也没有打听他们的消息了。在老百姓眼里,只要是不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是不会去关注的。

  后来,又有几家开木器厂的,有一户姓冯的叫冯三的小老板也在电石厂的院离开了一个小型的木器厂。可也没有干几年,也停工了,主要是,林区禁止采伐后,连木材家工厂里那么大的工厂都倒闭了。更何况小木器厂了。

  当时的木材加工厂多风光啊,家工厂有山上运来的木头,还可以卖到外地去,厂子里还可以加工筷子,纤微板,各种家具各种木板。厂里养了镇上一半的人口啊。可最终倒闭了。许多那里的工人,都去外面找活干了。有的去后来的水泥厂里上班。都得去寻求生存之路啊。

  我三叔的几个厂子也养着很多的人吃饭,我三婶的兄弟和媳妇都进他的厂子干活了。三婶的弟媳妇还当了厂里的出纳员。她姓罗,是个很精明的女人。我叔可帮她家里不少的忙的,他们后来还在镇上买了房子。他们的日子过得好。离不开我三叔的帮助的。后来,他们都很感恩我三叔的。

  化肥厂,一九九零年后又建了水泥厂,我三叔厂里的砖和砂石当时是供不应求的。

  一个出了名的人物,总会引起一些人的重视和非意的。我三叔是个男人,他是个有感情的男人,他也是在感情上困扰过的。

  他出名了,一个企业家,一个乡里,镇上有名的人物,又是一个中年壮汉子,接触的人多了,总会有一些女人去讨好他的。

  有位女子,是我三叔的同学,为了我三叔竟然得想思病投河死了。这是个真事,而那个女人死了也是事实啊。这是让我三叔最伤感和惊讶的了。

  有一次,我三叔把他同班初中同学能找到的都约来聚会的。那次,我的邻居王贵芳也去了。不论男同学,女同学,也不管他是农民和工人,更不用管他是否成家和结婚的,能找到的同学,当时他们也就有二十多人吧,小贵芳家里留有一张他们同学聚会喝酒时的照片那。

  三叔组织的聚会,那次聚会都是三叔出的钱,有一名,初中时三叔喜欢的女子也来了。那时他们班里的最好看最标准的女孩了。她是桦阳的。家里还有个鸾生妹妹。也就是双胞胎妹妹。她们都已经结婚嫁人了。

  那个女子也与小贵芳她们一起都玩的很快乐和开心的。

  同学聚会都会勾起每个人的许多心里的回忆的。可就是在那种场合下也不能失了态的。有许多心里话想对其说,一时间也是说不出口的。我三叔当时就是如此的心情,而那个他心里看好的女子,她的心情又是如何呢?事情隔了这么些年,他们那时都已经是中年人了,学生时期的那种心中刚刚启蒙的爱思又去对谁倾吐了?

  都没有,只能藏在了心里。不敢说出来罢了。

  可那次学生聚会后,都本应该各自回家过安稳的日子了。可三叔班上的那位女子回去后就得了相思病。

  她每天里魂不守舍的傻呆着,傻笑着,把自己隔离开了,不想见任何人,整日里就是想我的三叔。每天里写着他的名字。像似中邪了一样。没有几天的时间里,她就投河自尽了。她的妹妹发现了她屋里的相片,那是学生照片,而且在我三叔的相片上还画了圈圈。屋里的桌子上面,本子上写的都是我三叔付元刚的名字。

  真是好可怕,好惊讶的事情。

  我三叔后来听说了也很悲伤。这世间竟有为他而死的女人,他自己何德何能啊,能让她这样相思着他。他们之间都没有表白过啊,虽然初中是同学,他当过班长,她是文委,两个人在班里虽然相处不错,都是互相有好感,有点爱慕之心,可也没有真正的谈情说爱过的,结婚后都没有了联系,如果不是这次学生聚会,同学有联系上她的。她叫刘芳,她妹妹叫刘路。这是后来刘路来我叔家,我们才知道的。

  我三叔也觉得对不住那个女孩,心里愧疚,如果,他不安排同学聚会这个事情,是不是,她姐就见不到他了。他们如果没有见面,也就不会有刘芳得相思病自杀这回事情了。

  我的三叔也就是个普通的男人。不过他身上的气质会让人愿望接近他的,他没有大脾气。可脸上表情上总是有一种慈祥而又严肃的容貌的。

  他虽然不算个美男子,但是,他身上却有着男人的高雅,尊贵的霸气。

  那个女人对我三叔着了迷,也许是我叔当时是村上出名的人吧,有钱,有地位,又是个大老板吧。

  或许,她真的入了邪,得了邪病吧,真的为我叔而死了。

  三叔对它妹格外关心。让她在家里住几天,还允许那个女人常来家里串门。那个女人是来看看让自己的姐为他死去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的。

  我的三婶当时心里是很清楚的,也暗自在心里生气。可只能生闷气了。谁让我三叔那时年轻了。心里有委屈也只好忍了。

  后来,我叔派他的开车的司机送那个女人回去的,我当时也去那个女人家了,来到了桦阳小站。

  坐火车,有个两三站地就快到桦阳站了,桦阳站离南岔区很近了。

  那是一个小林区,也就是个桦阳所,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村子都背大山包裹着,她们家住处离河很近,一想到她的姐姐投河而死的,我的心里就很打怵的,我们再那个女人家里吃了饭,都是些河里打捞上来的食品,除了小鱼就是干鱼。我们做晚车回来的,

  也不知道后来那个女子又来我叔家串门不。我就看见她那一次的,她长得一般人,瘦点。高点,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是会打扮着,爱穿些,爱美一些吧。我想她死去的姐姐也跟她长得一个模样吧。我三叔后来再也不敢约同学聚会了。可当时念初中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那个女生的同胞妹妹啊。后来听说,她的那个妹妹从小就身体不好,在家里也没有年几年书。她的姐姐比她多上了几年的学。

  三叔是很有女人缘的,因为他有一颗爱心。白灰厂的会计姓黄的女子很喜欢我的三叔,因为我三叔帮她家不少的忙,那个女人的男人腿被车压了。我叔都是把吃的用的都给他家送过去的。

  有人传言,说我叔可能与那个女人好上了吧。我三婶奈不住性子了,有时,等三叔回来后,就与他面前叨叨。让我叔心里很烦的。我叔说都是些没影的事情。让我婶别相信。可我婶就是还怕失去了他,生着气,偷偷的哭。

  可三叔太忙了,他关心着他的厂里的员工,他又在西山开了一个打石头的厂子,那山上的大石头得用药和炮轰的,他每天里跑东跑西的,有时候都吃不上一顿消停饭,总是有人找他的。

  有一年冬天里,砖厂的工人姓孙的,他是当时建厂时田会计的女婿,过河北的那条河时,开车掉进了河里,车和人都没影了。那个姓孙的淹死了。我们浩良河镇上都知道的事情。我三叔很上火,发丧了他。后来又给他的妻子买了房子,让她搬镇上来住了,给他媳妇安排在砖厂当出纳员。还供着她的孩子念书上学,她家里的一切,三叔都管着了。每年都给她送粮食的。

  其实,姓孙的出事,与我叔和厂子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三叔念在他曾经在厂里干过拉脚的活,不忍不管她啊,而且,在他创业初期,是田会计帮了他,陪他走过了最艰苦的时期,厂子资金短缺时,田会计都会去他儿子开的种子站里做资金周转。他老人家把厂子当成自己家的了。三叔又怎么能不感恩?

  三叔一直都在帮那个姓田的女子,她叫田少雨,家里一个孩子,孩子在十几岁的时候,他父亲死后,母亲没有改嫁,都是我叔帮她的。我三婶听外人说,我叔在外面养活这两个人,很生气。外人传说,我三叔可能跟着那个女人吧,要不然,我叔咋对她那么好,而且,那个女人又不肯改嫁?

  我三婶奈不住心思了,我三叔一回到家里,就对他叨叨没完没了的。让我三叔心里很不好受的。他就对我三婶说:你能不能别听外人瞎说?我厂里雇着那么些民工,那些采石厂有腿脚受了伤的。

  虽然,那些人都是来干零工的,我们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合同。他们受伤了。我们也得管他们的生死的,这是个良心问题啊。我三叔对我们三婶说“只要有我付老三一口吃的,我就不会让他们要饭吃的。”三婶过日子会经打细算的。可三叔说:有些钱是该花得花,而且是必须花的,过日子该算计的算计,不该算计的就不要瞎算计了。

  三婶说不过三叔,也只能干生气了。

  爷爷去世后,三叔很悲哀,因为,爷爷给三叔家效力是最多最辛苦的了。他这些年只顾在外面办厂子,跑生意和做买卖,却忽略了对爷爷的关心,爷爷是活到七十三岁那年去世的,那时候都是一九九五年了。我早就不在他家干活了,我已经成了家,嫁了人了。他们家的旅店后来也安上自来水了。而且,后来镇上又开了几家旅店。镇上的旅店多了,竞争力就强了。生意也就不去以前了。三叔也不想让我奶奶和三婶太累着了,就把旅店的一楼改成了出租房。只留二楼做旅店用了。

  他把砖厂和砂石厂,白灰厂和打石厂都承包了出去,他只当一些顾问了。

  他又在九公里的山上研究了天然矿泉水,也叫仙翁矿泉水,还有了专利权,那矿泉水很好喝的。

  这些年里,他的儿女都念了大学,有了工作,都成家了。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

  他如今每天里在自己家的小楼下面种点小菜,有时养几只鸡。山上的矿泉水厂也包给了别人。他说,他不再办厂了。他想把机会都让给年轻人吧。

  有时,他在自家的亭院里做着,眼睛迷着,想事情,有时又偷偷的笑着。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三婶信了基督教,还成了那里的管事的,有时一些教徒来她家里送经。三叔也不去反对她。

  三叔是当时乡里,镇上的企业家,出名一时的人物,至今,我们的镇上还有那几个厂子那。只是已经都换了领导。在他们的心里有谁还会记得我三叔付元刚这个名字那?又有谁的心里还会记得他付老三这个人那!

  风华已过,都已经成了回忆了,可留在历史长河里的记忆是挥之不去的。我的三叔就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事业心有责任心的人,他不是党员,可他所做的事情,所创业的事情都是为了那一方水土和一方的老百姓的。他常常对家里人说,对我们说:为人处世,只要做到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啊。

  他的一切还是留给后世人做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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