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北的浩良河村,人口不多,可一条街上开大饭店的可有三家。从东头倒西头,小吃部,小餐馆和大酒店是不缺的,每当傍晚的时候,小餐馆,小饭店,大饭店都有订餐聚餐的客人来吃饭的。
小镇的夜晚虽不是万家灯火,可也是热闹非凡的,下班的工人,三一群,两一伙的都爱下馆子了,最晚的时候,也就是锅子店,烧烤店和歌厅的还在营业中,几家大饭店十点左右就关门了。
四季饭店如今的老板娘是刘四的媳妇,我刚认识她的时候,那时,她两口子还开着小饭馆,在三中附近,那是一个小平房,叫“金三角”酒馆,那是九十年代的时候,我那年从化肥厂二食堂打工下来后,就去街上找活干了,正赶上刘四家开金三角酒店急招服务员,这家酒馆离我家近些,我觉得上下班回家也方便些吧,就去那里应聘了,刘四的媳妇,也就是老板娘,长得可招人了,大个,身材苗条,白净净的脸蛋,割双眼皮了,大眼睛,她的嘴可会说了,不吃饭都能把人送二里地去。她说得可好听了,说,干活的人很自由,不累,没啥活,清闲,那时候的工资每个月才三百块钱,与大酒店里的工资一样的,早上八点半上班,晚上九点下班,时间也很长,我倒不怕苦和累,时间长短也无所谓,只是能不能贪上一个知情达理的老板,干活能不能顺心,才是最主要的了。
我回到家里后,与我母亲商量了此事,我母亲说,刘四为人到是不错,可他的媳妇就是嘴会说,可心眼小,他媳妇很能干又精明,可就是雇的服务员一批一批的没有在她家干时间长的。我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刘四家的饭店干活了。
那时是个小饭馆,有一个汤原的炒菜师傅,三十多岁,中年男人,有个面点师傅,是个女的,四十多岁,大高个,可棒了,她是加工厂的,她的儿子叫大龙的也在学厨师,不过,大龙对厨师这一行本不上心的,他的母亲偏让他学点手艺,
这个孩子在那里干零活,我与一个叫常艳的女子在那里当服务员,
那时候的小饭馆都是烧煤的炉罩。烟灰可大了,不像现在,饭店里都是电器锅罩,干净又安全。
她的那个小店里有十几张桌子,都是小包间。
干活时,我们服务员都得整天打扫屋子,有时有桌吃饭时,还帮面点师傅下面条,煮饺子,有凉菜时,还帮师傅伴凉菜,
反正,一天下来都不让我们玩手机,九十年代的时候,干活人工资低,可活很多,有时我们还帮着洗菜擦展示柜。
我弟一天上班就晚上很晚才回家,觉得很累,在她家很受局束,也许是呆惯了人多的地方吧,那个餐馆地方太小,我去的时候正是入冬时候,那天,天很冷,还下着雪,整天下雪,外面下着雪,我们在屋里有点沉闷,一上午都没有客人来吃饭,老板娘不是心思了,中午饭,厨师也没有炒啥菜,都是很清淡的菜,其实,刘四做老板比他媳妇强多了吗,在吃饭上还算过得去的,可没有客人来吃饭,我们做服务员的给她家干活打工的,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的,那天晚上,也就一桌。
我在她家免强干了一个月后,就不干了,听别人说,老板娘爱托延工资,有时还不按时给人工资,我心里也担心还怕的,我提出来说不干时,她很生气,可外表只是说,等她找到人了再让我走,也不发给我工资,没办法,我又在那里干了些日子,最后,又有一位大吉星的女子来她的小店干活,我才不在那里干了,而我的工资,也被她给压了半个月,还是我的母亲帮忙给要下来的呢,这次我自己亲身经历,才真是知道刘四的媳妇爱压员工的工资,再也不去她家的饭店打工了。
从她家退出后,我就去东头大酒店,福泰楼酒店打工了。
九几年的时候,镇上就一条主街道,靠北侧有三大家开酒店的,都是三层的大楼,西头有富丽华,四季大酒店都是张辉开的,东头福泰楼是王军开的,那些年有钱人,都开饭店,竟挣力很强,后来开粮店的在四季酒店附近,又开了一个玻璃房子盖成的酒店,而只有玻璃房子的酒店生意不太好,
富丽华酒店的老板有病去世了,把四季酒店就兑让给了刘四,刘四六开始干四季大酒店的生意了。而富丽华就兑给了福泰楼的老板王军,福泰楼的老板就开两个酒店了,刘四家开的酒店生意还好,它的地理位置好,街的中心处,南北两地方来的客人都能借上光,可她家总是缺服务员,门上总是贴招聘的信息。
刘四媳妇,太小气又高傲,看不起人,她也不相信员工,对员工不信任,而且对员工的戴遇也不太好,因此,招人很费劲,就算工资比别的饭店好,可谁干活都图个好心情啊,对于那些高高再上,把自己与员工分得那么清楚的老板,生意做得再大再好,挣到的钱也是心里不平衡的了,对员工不信任的老板,今生有好多的财运,可失去了人心,让人提起来就觉得寒心,
小镇上就这些人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是家乡人,何必不留下好名声,
这世间还是人常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