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牢屋
宋琦阳顿时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钟家人真的在乎这个案子,那么必然是时时刻刻关注着这个案子的进展,而现在很明显钟家人没有出现。
众人摇头,摊上这样一个家庭,不知道是钟小夏的幸运还是不幸了。
在场有人似乎还想为钟家找借口,“可能是因为关乎案情保密,我们还没有告知钟家这件事。”
宁孚笑点头,“的确应该这样,周海应该是嫌疑犯之一。而且钟家如今的态度也让人不得不怀疑啊,所以你们不说才是正确的,现在需要麻烦诸位,带我进钟家。”
“周海是嫌疑犯?你说这个有什么证据?”宋琦阳抓住了里面的重点。
宋琦阳的语气很直接,带着满满的审问,这让她觉得被冒犯了,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真凶。
“寻找证据是案长你们需要去做的,而我需要去钟家,才能找到钟小夏的生机是什么。”宁孚笑心中努力想着这一单成功之后的酬劳,至于这个新来的案长……来日方长,以后的事情会教他做事的。
“既然你说已经接受了委托,难道不是应该随时都去钟家吗?”
宁孚笑发现了,这个新来的案长目前看来是完全不相信自己,而且对自己有敌意。乍一眼看这人长相是虽然近利,但是为人应该正气,如今看来不是正气是蠢气了。
何善在一边解释,“委托宁小姐的不是钟家的人,是马宁,钟小夏的舅舅。报案的也是马家的人。”
钟家人对于一个小姐的失踪,只是表现出了表面上的着急。
女儿失踪了,第一时间不是报警而是在媒体上宣扬,在各种报道上钟家人表现的很紧张,可是实际上,他们几乎从来没有联系过何善去了解案件的进展,所有的“着急”都只是表现在了媒体上。
“小宋啊,这个案子情况都在卷宗里面,你先看看,宁馆长是这次我们请来的顾问,我们要好好合作。”何善的资历在这边,如今摆明了是站在宁孚笑那边说话了。
宋琦阳蜷缩了下手指,“是我激动了,宁馆长不好意思了。”
宁孚笑只是笑了一下,再次抬起手看了下腕表,“今晚,或许需要去一次钟家了,钟小夏能不能活,就看今天能不能找到那个契机了。”
时间紧迫,即便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宁孚笑带着宋琦阳和杜明还是站在了钟家别墅的院门口。
宋琦阳看着灯火透亮还隐隐传着音乐的钟家别墅露出了皱了眉头,这一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party,看来他们是真的不在乎那个小姑娘的死活。
杜明拿着手持小风扇,侧头看着宁孚笑,她竟然在这个大热天里面一点汗都不出,看着还是干爽的样子,莫非真的是高人啊,会什么玄妙的功夫?
杜明将视线落在了大半夜还带着的墨镜上,他好奇开口,“宁馆长,你晚上带着墨镜看得清吗?”
宁孚笑微微一愣,她倒是想说因为自己想要有逼格才这样的,“眼睛看不清了,心才能看的清楚。”
“那你看出了什么?”
“你买了钟家企业的股票吗?如果有,尽早出手吧。”宁孚笑脸上带着一丝惋惜。
杜明咽下口水,“什么意思,这钟家要暴雷了?”
回答他的只有宁孚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钟家住的是康城的豪华小区,原本这个小区都是别墅,可是有钱人毕竟还是少数,后面开发商又在别墅的四周都盖起了小高层,所以现在这一片别墅已经被四周的高层包围了。
即便当初再好的风水,现在也是不行了。
四周高而一处矮,形同一堆大人围住一个小孩般,整体大楼的型态会有压制之气势。这种情况又叫做天牢屋,顾名思义,形同蹲牢房的样子。
更何况这钟家正对着笔直的路口,直冲大门。
钟家怕是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家宅不宁不过是刚刚开始。
宁孚笑三人跟着钟家阿姨进屋,一眼就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大厅中间有一排沙发,此时几乎是party上的所有人都是围绕着沙发,呈现出一种半包围的众星拱月,坐在最中央的是一个低着头正在看手机的男子。
三人突兀的进来让里面的人停止了交谈,抬起头不满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刘姨,不是说了不要随便让人进来吗?”一个坐在男子边上的女子起身,妆容精致的脸上还残余着意思娇羞的粉色。
“三小姐,这几位是刑司的长官……”刘姨为难开口,如果是一般人,她也不敢让人进来。
中间看手机的男子将手机锁屏,抬起头,微微上翘的眼尾,眼波流转,这个男人长了一副让人过目不忘的眉眼,仅仅是一眼就让刚刚进屋的三人记住了这个他。
宋琦阳脸上也是诧异,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康城。
“应景,你怎么在这里?”
坐在中间的男子起身,身上的衬衫微微带着褶皱,看到宋琦阳的出现显然也是有点惊讶,他走过去拍了下宋琦阳的肩膀,“自然是来见你这个老朋友的。”说话之间,一双眼睛却是在看着边上的宁孚笑。
这三人里面,就宁孚笑不像是刑司的人,纤细娇弱,还大晚上带着墨镜,但是看着行动自如不像是一个有眼疾之人。
宋琦阳一个侧身,甩掉了应景的手。
“应先生,你认识这个司长?”刚刚出声的三小姐上前俏生生上前,完全没有刚刚的不客气语气,反而是娇滴滴声音,她看了眼三人下意识的站在宁孚笑的边上,隔断了应景看向宁孚笑的视线。
“三小姐,我们是为了钟小夏失踪案件来的,有些情况需要你们的配合。”
“我们能说的之后都已经和你们说过了,现在我们这是私人宴会时间,请你们先离开,明日我们会派人去刑司……”
看着三小姐这个样子,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家人,语气里面满是不耐烦。
宁孚笑闻着近在咫尺的香水味微微后退一步,“三小姐,在你眼中你小侄女的性命看来根本就是不重要,至少没有这个宴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