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宋诤是我的人
宋诤歪靠在了沙发上,闭着眼,没什么反应。
这瞬间路诗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了,整个胸腔都是火气。
她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何烟的头发,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何烟的脸上。
路诗的力气大,原先还骑坐在宋诤腿上的人被猛然扯到了地上。
“松开。”何烟尖叫着。
路诗一路把人扯出了包厢。
“你松开!放手!”
路诗猩红着眼睛,从未如此生气过。
此时何家的司机已经被吓傻了,站在一旁想帮何烟,只是路诗扯着头发,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动手。
“救命!”
何烟的整个头皮像是要被扯下来似的,原本就衣衫凌乱,此时挣扎间,胸口的光景也是漏了出来。
很多包厢门都打开了,甚至楼下的工作人员也从监控中看到了这一闹剧匆忙的赶来上来。
会所的保安,经理一众人都围了上来。
“你就这么不自爱吗?对你来说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礼义廉耻,你对一个昏迷的人你想要做什么,你脱成这样想给谁看。”
何烟一手捂着自己的头皮,一手捏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裙子后面的拉链早就被拉开了,此时肩上的内衣肩带也摇摇欲坠。
几个保安都围上了前,司机也想要拉开路诗。
“都别碰我。”
可是只要一碰到路诗,她手下的何烟就叫得更厉害。
“何家真是好会养女儿,但凡你要点脸你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个男人就能让你要死要活,什么脸都不要了,真是可笑至极,没了男人你就活不了了是吗?”
路诗蹲下了身,再次一扯她的头发,强迫着何烟仰起头看着她。
何烟满脸都是泪,整个人狼狈至极。
“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宋诤是我的男人,这辈子你想都不要想,这种龌龊手段,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把你扒光让所有看看,什么是婊子。”
路诗把她扔到了地上,何烟头发披散着,挡住了她的整张脸。
路诗看向了何家的司机。
“回去告诉你们家何总,管好自己的女儿,要点脸。”
路诗回到了包厢里,看着依旧处于昏迷的宋诤。
给他系好了领口,看到脖子上面的口红印嫌恶地伸手擦着。
扶起来的时候,宋诤还是没有意识,整着人靠在她身上。
即便路诗个子比很多女孩子都要高,可面对一米九的宋诤还是很吃力,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出来的时候,路诗看向了还瘫坐在地上的何烟。
“我现在就带他去医院,他要是被下药了,你就等着公安局的传唤吧。”
路诗扶着宋诤离开,四周的围观群众主动地让开了一条路。
一路从会所离开,把宋诤放在了副驾驶上,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宋诤微微清醒了一些。
“路诗?”
路诗红着眼眶。
“嗯,没事了。”
路诗带着宋诤去了医院抽血检查,在等待结果的期间,宋诤还是在昏睡中。
路诗走到了走廊给林婳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被接起了。
“这么晚了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婳婳,我能……我能求你件事吗?”路诗这个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要找谁,她呢不管想到的人只有林婳,原本紧绷着的情绪这瞬间也有些崩溃,开口的时候就带着哭腔。
林婳刚刚睡下,此时一激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你慢慢说,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宋诤他今天有应酬,我去会所接他,但是看到了何烟,宋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我怀疑他被下了迷药。”
路诗说的得断断续续的,可林婳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来。”
路诗摇摇头,“我已经给他抽血了,等着检查结果出来,我找不到别人,我不认识那边的人,只能麻烦你。”
“要我做什么。”
“我之前看到贺知予从那个会所出来过,他能不能拿到会所二楼走廊的监控,我怕何家那边把监控给销毁了,这样就没了证据。”
林婳也知道这件事很紧急。
“我知道了,你别着急。”
此时的贺知予已经默默地拨打了贺辞言的电话。
那边很久之后才接了电话,还有些吵吵闹闹。
“怎么?我在外面应酬,这边人多,有事快说。”
“是不是在嘉禾。”
“你怎么知道。”
贺知予和林婳对视了一样。
“能拿到会所二楼的监控吗?其他事等明天和你再聊。”
“你要监控做什么?”贺辞言几乎是下意识地询问,随后又道,“你是忘了这会所谁家有投资吧?先挂了,之后再聊。”
林婳也把结果告诉了那头等候的路诗,“大哥就在那个会所,你放心吧,他肯定能拿到监控的,宋诤呢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能拿到监控就好,谢谢你婳婳。”路诗吸了吸鼻子,没想到这么凑巧,只要有贺辞言的帮忙这件事兴许就有转机。
“我现在就去医院。”
“不用了,你别过来了,等结果出来,要是真的严重我就带着他洗胃,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带他回去了。”
“你一个人怎么行,你在哪家医院啊?”
“真没事,婳婳没事了,我还要等着宋诤清醒。”
路诗那边态度也坚定。
林婳也不知道医院的地址,被挂断了电话,也没办法睡着了。
贺知予起了身,“离会所那边的医院最近的也就只有南溪路那家医院,我们直接过去吧。”
林婳点点头。
路诗还是在走廊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林婳。
“不是让你别过来了吗?你怎么还跑来了?把贺老师还带来了。”路诗眼睛一红,刚刚才冷静下来没多久,现在又想要哭了。
“你一个人强撑着怎么行?宋诤现在清醒了吗?”
路诗摇摇头,“结果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怎么了。”
贺知予进来病房之后翻着宋诤的眼皮子看了看。
应当没有中毒。
只是喝醉了不可能直接没了意识,这么久都没清醒。
此时血检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血液里含有氟/硝西/泮,它有较强的镇定催眠作用,易溶于酒精的催眠药。
并且还能干扰人的记忆,使人不能记住服药后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
路诗并不了解这些,此时被贺知予科普后气得都有些发抖。
不过使用的分量很小,没有多大的影响心就是要昏迷一断时间。
原先宋诤就喝了不少的酒,又被这么一混合才导致了昏迷。
“睡一晚上应当就没事了。”贺知予安慰道。
宋诤点点头,“那就好。”
“我在医院等着他清醒,你们回去吧,这么晚了还折腾过来了。”
“没事,说什么呢,你的事我还能不管吗?”
此时贺知予的手机响了一声。
随后他勾了勾唇,“监控拿到了,等会到了发你手机上,放心吧。”
路诗点点头。
贺辞言虽然是在应酬,看着眼前这些投资商一个比一个能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就收到了自家弟弟的电话。
贺知予能给他打电话说明这事情还挺严重的。
他吩咐了身边的秘书去处理,稍微一打听也知道了二楼发生了什么,也听到了是关于何家的大小姐,还有宋家那个私生子。
贺辞言点点头之后让他去把监控备份了。
想要这边的监控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好在他是会所的股东,想要监控也不是一件难事。
送走了林婳和贺知予之后,路诗就守在了宋诤的窗边。
护士来给他打了点滴。
路诗去外面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点洗漱用品回来。
开始用湿毛巾给宋诤擦拭胸口。
口红被路诗那个时候就已经抹掉了,只是路诗还总像是能看到似的。
她不想让宋诤醒了之后察觉到这些。
明明他已经拒绝的那么明显了,明明他前二十多年已经过的那么艰难了,明目好不容易能摆脱了,可为什么还会有个何烟,甚至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路诗不敢想要是自己没能及时赶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等宋诤的药效过了,等他清醒了,才会发现自己和何烟躺在一起,即便他能猜到是何烟耍了手段,可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何烟会以此来威胁他,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白费。
他内心被煎熬着,会觉得愧对自己,明明他们才领证在一起,可就发生了这种事。
即便他昏迷那么清醒,可他没办法替自己开解。
宋诤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路诗捏着毛巾的手还在发抖,擦了好几遍他的胸膛和脖子,最后给他系好了领口的扣子。
宋诤时间凌晨的时候清醒了,头很疼很疼,房间里很是昏暗,窗户洒进来一些光亮,能隐约看清。
宋诤刚准备动弹,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依偎在了他的身边,靠在了他的肩上。
宋诤身子一僵。
这瞬间浑身冰冷。
他睡着的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甚至有些疑惑自己好像是在喝酒,所以现在这是在哪里。
宋诤的心一点一点地寒了下去,有个荒唐的想法慢慢地浮现,他身子缓了好一会儿,肌肉才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宋诤一侧身,女孩子的脸也跟着清晰了出来。
宋诤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他脑子里出现无数个想法和念头,他无比的慌乱,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怎么办,要是真的对不起路诗该怎么办。
可现在确定依偎着自己的就是路诗,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了。
病床很是狭窄,两个人挤在一起,翻个身都很艰难。
宋诤小心翼翼地完全侧着身子,正准备枕着自己的胳膊,察觉到了手背上有点儿痛感,但是根本就没注意。
他侧着身子看着像是被自己揽在怀里的路诗。
最后勾了勾唇。
可突然宋诤才反应出了不对劲。
鼻息的消毒水气味简直是太浓了。
陌生的环境,隐约能看到四周的情况,这里是医院。
怎么会在医院,或者说怎么来医院的,紧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头还隐隐有些痛着。
宋诤也后知觉知道了一点儿原因,或许是自己喝的酒有问题,怎么能睡得那么沉呢。
宋诤皱着眉还在努力的回忆,想确定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怀里的路诗皱了皱眉缓缓地转醒。
轻轻抬头就看到了宋诤睁着的眼。
“你醒了?”
路诗作势就要坐起来,却被宋诤揽着腰。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不舒服啊?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说恶心想吐?”
路诗如此着急的神情也让宋诤确定了一件事,他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出现在了医院。
“我怎么了?喝了什么不该喝的吗?我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是怎么来医院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诤的声音很紧张,他很是不安。
毕竟他能想到的那些也不多,而且还有些预感。
“我是不是被人下药了?”宋诤嗓子有些干涩。
“没有。”路诗回答的很干脆。
宋诤有些哽咽,“你跟我实话实说吧,我知道你是怕我心里不舒服,但是就算你瞒着也没用,迟早会知道的。”
路诗也察觉出了他紧张的情绪,轻笑道,“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确实是被下药了,不过我去的及时,直接带你走了。”
“是谁?”
路诗抿抿唇没说说话。
“何烟吗?”
“嗯。”
“你……你什么时候去的。”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当时已经嘴了,我也不清楚你那个时候有没有喝药,不过你给我发了地址还让我过去接你,我赶到的时候发现你手机丢在了包厢里人却不见了,准备去卫生间找你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司机,那天送何烟爸爸来俱乐部找我的那个司机,幸好我记性不错,给认出来了,我就冲进去包厢里,看到何烟和你在一起,不过你放心什么都没发生呢,何烟还被我给打了,后来我就带你离开了。”
宋诤眼眸逐渐沉了下来,即便是在黑暗中路诗也感觉到了他脸色的难看。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要是不相信你自己摸摸你裤裆,要是有什么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吧。”
宋诤嘴角抽搐,“……”
原来还有这样自证清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