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有个人看着我”
这本如同笔记本大小的书籍,用它那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位……小孩?!
“喂喂喂,你能不能别在我的身上写东西,都把我弄脏了,你知不知道。”
写字的人如同没看见他说话一样,依然在他的身上写着,而且神情有些严肃,仿佛写的东西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信件一般,并且越写越多,越写越长,书“看着”他置之不理,便来了火气。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能不能不要写了,越来越脏了我的身体,而且你写的这些有人看得懂吗?什么夫妇之道,你有吗你。什么乾为天,坤为地,别人会吗你怎么写的。还有还有什么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书还是在那里啰嗦,写书的人也不理他,就这么“任”着他说,跟没看见一样,继续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写书的人停下了手中的笔,口中传出了一声精疲力尽的声音。
“呼…,目前能写的,似乎也只有这些了。”写书人说道,“看来将所学的卜筮学术写下,也并非易事啊。”“我说小孩,你在我身上乱涂乱画的,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很脏的啊。”书讲到。“何人在此言语。”“我啊,你没看到吗?我就在你的前面,你是当我摆设用了?”“看来是身心疲惫,都有些幻听了,下次应当早些歇息,不可再过如此。”
“喂喂喂,我就在你前面啊,你没看见吗?你别走啊,你还没把事情解决呢你就走了?!你给我回来!”书发脾气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乱涂乱画的工具了吗?我好歹也是要尊严的好不好!你就这么无视我了!还睡觉了!你是想做错事不负责吗!”
书越骂越起劲,根本停不下来的一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书渐渐的累了。“行,你睡吧,明天早上我再跟你算账,哼,休息”
第二日卯时刚过,小孩便起了身,拿着书就出了门。“嗯…,怎么这么颠簸啊…,我不是在桌子上吗…”书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地理位置,说道:“什么情况,我怎么在空中。不对,这不是空中,我这是被人拿着了。”看着自己的位置,书有些哭笑不得,想让小孩把他放下来,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哎呀算了算了,看看他把我带到哪个地方吧。”
然而当他知道小孩把他带到的地方时,他后悔了。这地方就是个“讨论大会”啊!而且边讨论边做“笔记”的地方啊!
“喂喂喂,别写了会不会,这些东西你写了估计也没人懂啊小孩,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啊。”于是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久,等道小孩把他的笔停下后,已经是酉时已过了。“我的天哪。”书用带有哭泣的语言说道,“这还有人性吗?本身很干净的我,却惨遭如此虐待,天理何容啊。”
公元前1006年
周文王继位
“喂,小孩。”书又开始抱怨了“你说你都当王了,叫别人写就OK了,你又何必自己动手呢?并且浪费你的时间去管理那叫什么……对,江山,又何必浪费那时间来写我呢?”小孩写这本书已经二十余年了,每天书都在抱怨,小孩也不理过它,也只是认认真真的写下他所知晓的卦象。过了不知多少年,书发现小孩慢慢的开始变老,皱纹也越来越多,眉毛也时常紧邹着,似乎每天都有相当大的事情发生一样。渐渐地,书也开始不再抱怨,任凭他如何写它了,它只祈求他别那么多皱纹,能再多陪陪它……
公元前1053年
书平静的放在桌子上,此刻他心情无比的复杂,因为陪了他整整50余年的小孩,不,应该是一位老慈祥人了,现在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小孩”书发出声音,“我知道你听不见我说话,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对你发了火,更不知道我骂了你多少次,但是……现在的我更希望你能多陪我一会,哪怕是一会也好,我不想你就这么死去。”老人看了看桌子上的书,又转了过去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老人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缓慢的走到桌子前,在书的封面上写下了两个字,同时也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说道:“我的名字,叫姬昌……”说完,便又一步一步的走去了床的位置。“谢谢,你给我的名字……易经”
“姬昌……很好听呢……”
公元前1056年,周文王崩